缓缓地滑下高脚椅,四月悠悠几步走到台前,深深地一鞠躬,她似在告别什么。台下所有的观众、评委先是一愣,随即双手像有自己的意识,顷刻间掌声如期,推著她再度谢幕。
这就是她,这就是四月的特别之处——冀楝从一开始就知道的,他清楚地衡量著两个人之间的差距。他知道这样特别的女生是不需要恋爱做负累,即便她陷入了爱河,恋爱之于她也只是一种调剂,没有任何实际意义。
他的手果然不适合给她祝福或是拥抱,那双手只能用来在输了的时候拾起男人的尊严。
既然如此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?他还参加什么朗诵比赛,即便真的赢了又有什么意义?
冀楝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、平静。清醒地知道自己的位置,平静地选择该走的道路,「日意,咱们走吧!」
「是该走了,马上就到我们比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