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年迈体弱,也染了瘟疫,卧床两月有余,神智稍才回转过来,无奈错过了工部的第一轮清账。”
工部尚书邹宗敏听他讲话,面不改色。
孟道年看着他,更温和道:“邹宗敏,不是我不信你,该依的法条,咱们还得依。工部兴造屋舍、运送货物,怎会亏空了八十二万银元?”
邹宗敏捻须不语。
孟道年道:“邹大人似有难言之隐。”
邹宗敏道:“我们工部的亏空,早前就已经禀报给阁老了。”
孟道年瞥了一眼阁老,又看着邹宗敏,声调渐沉:“短短一个月,工部亏空了八十二万。你工部开出的票拟,亏空八十二万,却没有御批,户部如何能给你支取银子?!”
孟道年是三朝元老。皇帝尚要给他三分薄面,更何况是邹宗敏?
邹宗敏笑道:“孟大人,稍安勿躁,我一件一件地掰开了揉碎了,把事情说与你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