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瑄宜一直觉得隐藏脆弱是人类共同的天性,崔游让她自己想象,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。脑海里画面一闪再闪,最终无一例外地都以某些混乱的惨相收尾。
分明是该被痛苦永远封尘上禁忌的话题才对,像他耳边的那道疤痕一样,在日复一日的时间里生长出新痂,被新生的头发覆盖,直到再也察觉不出异常的痕迹。
她指尖捏在他的耳垂上,从纤薄的肌理中感受到一小点凹陷,她意外地笑,用空着的那只手拉下崔游捂着耳朵的手。
“你还有耳洞呢。”
崔游微怔。
“手术后趁着神经恢复前去打的,反正也不疼。”
“是真的很了不得的秘密啊。”他继续讲,保持这种靠近的姿态,“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岔开话题了。”
因为没有镜头的注视,梁瑄宜此刻反而可以确定了,崔游对她有一种轻率的好感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