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伸手去摸了一下。
崔游的声音含糊着,半阖着眼看她:“别摸了,你的耳朵还好好的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知道,我是怎么聋的?”
又来了。
轻飘飘的、完全不当回事的态度。
或许他的语气中是有沉调、脆弱时刻的,但这实在太微乎其微,在梁瑄宜与他相处的十几个小时内,仍然尚未窥见任何可以被称之为端倪的存在。
崔游想了一下,才自顾自说下去。
“其实没什么,我以前是刑警。”
梁瑄宜略疑惑地嗯了声,似乎是在等待下文。
崔游翻她一眼:“剩下的自己想象去吧。”
“哦…”梁瑄宜闷闷点头,“是完全听不见吗?”
崔游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。
“我是听说的,耳朵没完全受损的话,是可以通过后期治疗恢复的,你……”
崔游半天没吭声,情绪像是突然停滞的钟摆,静默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