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一个男子一个女子每日下午来做家务助理。
太平时节,屋子里通常只有祖母一人座镇,祖父找旧友买卖股票去,其余人等忙著办公,下班也各有各节目。
最近这一两个星期,人人提早返家。
陈开友说:「机关里人人自危,没有心思办公。」
若干公务员大概只有在要求调整薪水的时候比较勇敢,一踫到其他事宜,最快萎靡。
老母亲问他:「你有无资格保送英国?」
「我?」陈开友没精打彩,「广荣兄则有机会。」这广荣兄一向是众多公务员的榜样。
「我问的是你。」
「我怎么同人家比。」陈开友颓然。
这个问题就这样摘下来。
之之放下扇子、拖一张矮竹凳过来;继续听祖父细说从前。
「五二年我们到香港来。住在北角,那时你父亲才七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