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他一切悲苦的拯救者,亦是一切爱恨的缔造者。
“别崖,你怎么这么乖。”谢衍轻叹一声,见他眉目沉静,坐姿端正起来,又有点当年从容清正的君子模样。“我叫你不动,你便是真的不动,以前那上房揭瓦的劲儿呢?”
“师尊待我好,弟子年少轻狂时,做过很多错事,如今……还是步步都在错,实在是……教您操心了。”殷无极略略低下头,从谢衍的角度看去,颇有几分沉静的美,“师尊是天下最好的师尊,而弟子,却是不忠不孝,整日想着些悖逆之事……”
谢衍盘腿坐在他身侧,微微支着下颌,看着徒弟端正地跪在自己面前,似乎是因为方才冒犯的事情惊慌了,老老实实地在垂着脑袋,对他一字一句地剖析自己的错,但这不像是忏悔,反而像是炽热的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