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几时与奇芳相认?」
「混熟了再说,」韶韶叹口气,「大家已经成年,光是讲往事,就能说上三天三夜,或者一字不提,过去的事拉倒。」
没听到回应,一看,邓志能已经歪在一边垂著头睡著了。
他的确累到极点。
天蒙蒙亮了。
韶韶想起母亲一早就起来改卷子,六十年代兴起许许多多夜校,母亲曾去教过国文,九点多下课回来,立刻睡觉,天尚未亮就改功课。
有很长一段时间,只要有外快,什么样的杂工母亲都肯做,赚得一钿是一钿,都是那种极费精神时间的兼职,毫无前途的廉价劳工。
有一阵子,母亲是邻居口中那「推销人寿保险的上海女人」,那时,区永谅与苏舜娟在干些什么?
他们一直在小洋房内享福吧,佯称找不到故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