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妈妈听到信只盘了个髻,连洗漱都顾不上就步履匆匆往东院赶。
此时东跨院内吵吵囔囔,几个粗壮妇人拽着一个丫头,将她死死按在地上,另有个婆子则是抡巴掌要打,场面混乱不堪。
被这一群仆妇围在中央的是个年岁不大面容姣好的丫头,一身衣裳叫人撕扯的乱七八糟,冬袄领口的系扣已叫扯开了,漏出白皙的脖颈,发间银绞丝梅花簪也不知被谁趁乱摸了去。
饶是如此狼狈,阿桃依旧垂着眼,不作一句争辩,僵着身子作一副坚硬神色。
房门咯吱一声轻轻推开,大夫人身边管事赵妈妈侧身出来,这群仆妇愈发卯足了劲儿表现,身后那婆子一脚踢在她腿窝,两边婆子则将阿桃按在地上,粗粝的手掌如同铁钳紧紧箍住阿桃手腕。
站在阿桃身前的是钱婆子,见赵妈妈出来了,落下去的巴掌更脆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