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不是你的錯、你沒有叫關博文在那里等你、你也不能決定那個肇事司機不喝酒不撞上他。」錢莫憂大聲說著過去三年來,她說過很多次的話。
「我知道。」錢莫愁點頭。
「你知道個大頭鬼!你已經枯萎三年多了,作息都日夜顛倒了,你白天看到自己的樣子,不會嚇一跳嗎?你知道你每次去‘听海’咖啡廳,我都要怕你墜海嗎?」
「我答應過你,不會傷害自己。」
「你答應我了,可是你沒做到,你一直在傷你自己的心。」錢莫憂抱住妹妹,紅著眼眶說:「剛才回家時,我接到爸爸電話。你記得去年在堂姊婚宴和我們坐一桌的遠房表哥夏子初嗎?他得了血癌,短短幾個月就走了。」
「怎麼可能,他還那麼年輕!」錢莫愁震驚地搖頭,因為記得那個表哥年輕又可愛,當天婚宴中的未婚親戚幾乎都找過理由來跟他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