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正熟的床上人忽然一跃而起,揉了揉惺忪睡眼,她跌跌撞撞地打床上爬起来便往外屋跑,边跑嘴里还嚷嚷著,「晚上的汤药还没喝呢!方才叫你喝,你嫌烫叫我且放著。这会子怕是凉透了,也不知还能不能进口。」
她趿著鞋跑到外屋,自茶汤煲子里取了汤药,亲自用嘴试了试,「还温著呢!正好一口喝了去。」
她一手端著汤药,一手打了帘子凑到他跟前,「赶紧喝了,我差点就给忘了,好不易惦记起来,你快点给我喝了。」
拓拔长寿蹙著眉偏过身子不理会那碗汤药,还以为今晚就避过那碗苦药渣子呢!谁知她睡熟了竟还惊醒了,只为叫他喝下这碗药,她侍候他也忒精心了些。
他作势只呷了一口,便恼怒地丢了开来,「药都凉到这份上了,你才端给我喝?这样喝进去,病不见好,我的身子骨倒先受了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