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欢骑马时掠过耳侧的呼啸的风,喜欢将自己和马儿隐在草木婆娑里,也喜欢站在高处俯瞰远山松涛之下的长安城,仿佛这风、这草木、这长安城,都并不在意她是男是女,而只把她当做自己的主人。
这是她第一次带了人与她同来,就好像和他分享了一个秘密,虽然她什么都不说,但她竟也期望他能懂。
忽然之间,一只手如游鱼般穿过她累赘的数层衣袖,滑下她的手臂肌肤,然后扣入她的五指。
她惊住,立刻道:大胆!
一转头,便见杜微生的笑容温柔如一个陷阱,他手上一个用力便将她往自己这边拉,陛下若总是不许臣动,可要少了许多乐趣。
两人间的距离突然被他强行缩短,她险险靠上他的胸膛,而鼻间已能闻到他的呼吸。他笑得温厚,像是能善意容纳她所有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