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接著一段日子里,我做得晕头转向,拿著助手的薪水,做著经理的工作,日理万机,事事妥贴,自以为没有功劳也有辛劳。
总经理召见我。
他老人家坐在旋转大班椅上,转过来,转过去,不住的打量我。奇怪,他的面孔活脱脱像瘦而长的狐狸面孔,头发灰白──像灰狐。
他问:「你还喜欢这份工作吗?」
「还可以。」我老老实实的答。
「升你级好吗?」他问。」
「自然好。」我觉得有点蹊跷。
「当然还要与董事局商量过。」他补一句。
「自然。」我礼貌的说。
「唉,酒店里种种谣言是免不了。」他开始了。「我老婆不了解我。」
我忍住笑。
「我流落在香港五年,把这─六百间房间的酒店经营得蒸蒸日上,我得到些什么满足?什么都是空虚。」
我觉得不耐烦。这与我有什么关系?这是他家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