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念香港大学的英国文学,姊姊为我付学费,我今年廿二岁,念到毕业,我打算找「正当」职业。
姊姊不时的说:「你以为你找得到!老板给你三千块,你就暗无天日地一天做十个钟头,叫你坐著死,你不敢站著死,最好你坐他膝盖上死。」
姊姊这种彻底常常叫我笑,笑笑就觉得未尝不是事实,心中寒了一半。
我说:「然而每个人都是这么寻生活的。」
「你不是‘每个人’。你长得比别人聪明美丽。你的身裁是三十五、二十三、三十四。你身高五尺七寸,你不是‘每个人’。别说我把你带坏,你已经牺牲掉最好的四年──不过话说回来,读书倒是享受,在中环工作?你试试就知道了。」
姊姊的收入也并不是很好,因为她并不太贪财。房子,她已经赚了两幢中等住宅,光是收租一个月五千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