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一个伶俐壮健的中年妇人,黑裤白衣,看上去令人舒服。
什么都替我安排好了,我这一生充满因利乘便而发生的事,学业、事业、婚姻,从来不需要自己动脑筋,学校与家庭教育把我训练成模式里出来的淑女人才。无论在什么情况下,我都得控制我自己,依著轨道走到终点,不得出错。
小山的去世是第一个意外。
银女的出现是第二个意外。
我跟朱妈说:「看牢她。」
朱妈点点头。
我抓起手袋出门去。
第一夜总会在最繁华之地,华灯初上,不夜天在黄昏呈一种蛋白色,雾重,被刚刚的霓虹光管映得一片迷蒙。
我不是没有经过这种地方,但从来不加以留意。
夜总会设在地牢,门口摆设著七彩相片,有守门的印度人持鸟枪而立。
我随音乐声拾级而下。
会内侍者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我坐下,叫饮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