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异的味道带我们走入佛经的国度,并不难闻,唤醒我们的是无线电中的粤曲,柔糜地钻进耳朵,再也不愿出来,诉说一个女人,长久独居,等待她夫郎回来的故事,是王宝钏吗?我不能十分肯定,但她仿佛在要求我们打开心门给她进来。
「——陈太太,陈太太。」是老李叫我。
我回过神来。
「陈太太,」姜姑娘说:「我不怪你,真不是你所熟悉的世界。」
「她在哪里?」我问:「我是指王银女的母亲。」
「在那边一间房,请跟我来。」
我的脚步有点飘浮,跟著姜姑娘走过去,不知哪间房里的婴儿哭泣起来,良久,没有人过去哄他。
我想象中,银女的母亲应是一个贱肉横生的中年女人,婬欲过度,长著一双吊梢眼,叉起腰,很尖声音骂人,口沫横飞,……
我来这里干什么呢,我怎么敢告诉她,银女在我那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