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中,男人秀眉朗目,斯文中泛著隐隐的矜贵气,和眼前不修边幅、无动于衷的情状差之甚远。然而,即使望之无动于衷,那双深目中巨大的摧折伤痕却无所遁形,隔著宽广的床铺向雁西渗透;她接收到了,无端地手足无措起来。
男人显然没有预料到雁西的存在,整个人为之惊异,瞪视她良久。接著,他的表情逐渐起了变化,奇异的是,男人并未显露出被冒犯的愤怒,而是不可置信,他蹙眉缩眼,企图看清前方的女人。
雁西明白自己造成的疑窦,想启齿说些话,又难以道出开场白。她尴尬万分,勉强笑了笑,拢了拢颊边垂发,思考著应对步骤,男人冷不防大步绕过床尾,趋近她,捉住她右手腕,脱口唤她:「佳年?」
粗嘎的嗓音应是久未开口,近身接触,雁西轻易嗅闻到男人过了一夜仍无法消抹的酒精余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