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」
我的眼楮也散出两道品润的黑光,在泪光莹莹中,躺在床上的惠如仿佛变成了自己,同样的挣扎,同样的煎熬,同样的疼痛,同样地叫著阿渔的名字……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?推出产房时,想见阿渔的渴望──从来没有一个时候感觉那么强烈地需要他,从来没有一个时候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单,明知不可能却依旧痴盼得急切,明知是无望却依旧要希望地莫名地期待……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?
琴姨问我是不是时候到了,我还没讲话,她就再次跑去打电话请指定的黄医生来。甘分钟后,黄大夫带著浓重的睡意来了。上回我生盈盈时就请他接生,这次也是我把他介绍给惠如的。大概是妇产科医生当久了,早养成一副不慌不忙、从容自如的耐性,不管你多急多痛,他永远是馒条斯理轻声细气的,象一锅温吞水般的呕人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