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天气,夜里仍旧寒意逼人,白天喧闹非凡的台大医院,这会儿却寂静得吓人,鞋跟踏在磨石地上,引起一声声回响,就象一记记敲在心底一般;四周黑蒙蒙的一片,风吹树叶沙沙作响,更增加几分阴森暗魅,心里实在有点伯,不觉越走越快,最后几乎是飞奔地冲向三东病房的待产室,还没推门进去就已经听到一长阵歇斯底里的嚎叫声,惠加两只手紧把著床头的铁杆,整个身体弓起呈半圆形,脸色惨白,堆满著汗珠,扭曲得变了型;琴姨一脸爱莫能助地忙著替她擦汗,叫著惠加的名字,假如可能,她真想替惠如承受全部的痛苦。
看到我,惠如一把抓向我,那只手象铁钳般地死夹著,痛彻入骨,我几乎失声叫了起来,但是当我接触到她那双求助且极度痛楚的眼楮时,心头兴起了一阵阵怜爱的冲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