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下山、妓院开门前,她也只能趴在二楼窗边俯视那些在内院玩球戏的姑娘。
大半的时间,她的活动范围只有自己的小绑楼,连醉月楼内也不能随意走动,怕被那些过夜的嫖客或是干脆付了租金赖在醉月楼内的男人撞见,平白多了一堆不必要的麻烦。
她是花魁,出现在人前让人惊艳是她的本钱,岂能随便让人便宜去了?
她犹如关在笼中的赏鸟。不过,鸟儿是让笼子保护的,只是坏在笼子里缺乏娱乐。
「小姐,我们还没上妆啊!」看白菱起身,不打算让她们再打扮下去,小芙急了。
「小姐,我们特地找来最新的胭脂色呢!这洛儿殷是时下正流行的红色……」小蓉也开始吱吱喳喳。
「这些我都不懂,姚姊给我放三天假呢!别烦我。」白菱顶著一头丫鬟们悉心挑拣的发饰,连看铜镜的兴致也没,直接趴在窗边喊无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