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来,长裤已全湿,十分狼狈。
「回来——半年了。」他说。
半年?!那不是才去美国又回来?
「我们不知道,没有人通知我们。」她说。心中有奇异的、难以形容的情绪。
「事实上我没有通知任何人。」他说:「目前的情形是:我在自我放逐。」
「很抱歉,我并非故意来遇到你。」她说。
他没有出声,慢慢从船上跨下来。看清楚了,他手上拿的是本「庄子」,他看中文?且是古书?
「我家里有干的牛仔裤可换。」他说。径自走上去。
思曼想一想,心跳的速度加快十倍。怎样的巧遇?她慢慢跟在他后面。
他走的是不经她来路的另一条快捷方式,一会儿,她已坐在他的客厅中,玻璃窗边可以望见下面沙滩上的同事们。
「你与他们一起?」他扔过来一条牛仔裤。
「公司同事,比较年轻的一群。」她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