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——会不会有上当的感觉?」
「上当?为什么?」她更不解了。
「因为征婚的对象居然是个山地人。」他突然想起第二个应征者邱爱月——那个保母——在知道他是「番仔」之后,连忙表示不想做进一步交往。
「原住民也是人啊!而且我觉得种族区分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。」她说。
他不觉又看了她一眼,只觉得她和他以前所知道的城市女人不大一样。「很高兴你有这种想法。要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,族人就不会在平地受欺负、受剥削了。」
随著海拔递升,山雾也愈来愈浓,而绛雪只觉得昏沉沉的,胃部一阵翻扰,整个人仿佛是踩在大浪里。
「对了,七年前我曾参加过邹族的丰年祭,印象还很深刻呢!」她打起精神说话,试著把自己拉出晕车的恶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