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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楼下的钢琴,怎么扔得掉?"他笑著。
"这倒是真。"我开了门,大家进屋子。
我做了咖啡。
他说:"搬运工人隔些时候便来。"
"你不回来住?"
"不回来,这地方住饼都怕,比宿舍还糟,乱七八糟一大堆人,每个人都写信回家骂每个人,结果家长把信拿出来一对比,大家挨骂。"汉斯笑。
"现在只我一个人住。"
"那也不行,太静。"
他真是有得说的,左右是不住。
"现在住哪里?"我问。
"女朋友家。"
这就难怪了。
"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
"请问。"汉斯说。
"这里住饼的女孩子,有没有叫玫瑰的?"我问。
他一怔,"你问玫瑰做什么?"
我暗喜,"她是你妹妹?"
"不,她是我以前的一个女朋友。"
我呆问,"以前的女朋友?以前?"
"现在吹了。"他耸耸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