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听到最后一句,他才掀起眼皮,听上去不甚在意地反问道:“给你?”
顾父早已领教过顾熠阑许多次的不留情面,但久居高位的他还是眉头皱了起来。
他在家族话语权极高,家里小辈都以能被他指点三分为荣,哪次见到他不是诚惶诚恐。只有他这个唯一的儿子,总能把他噎得说不出话……
沉默的空气中,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。
顾母及时插话道:“好了,就再听爸爸妈妈一次。我们又不会害你。”
顾熠阑眯了眯眼,看向了餐桌另一头的苏泽岁。
少年被一家人捧在中央,眉眼弯弯,小手啪啪地拍,不知在嘀咕些什么,浅淡的瞳孔里是明晃晃的开心。
顾母本以为儿子又要发作,但却听见他说:“可以,同居可以。但十天后,如果他不愿意,这纸婚约就算永久作废。”
顾母满意了,以为这是让顾熠阑妥协的第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