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著他伸出手,大拇指伸出去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,说,这是一个接吻模型,你要不要试试?
我厌恶地转过头,不愿理会。
他继续说,连接吻都不会,更别提那件事。
我猛地站起来。我是真的生气了。
我不理他,跑进书房里,翻开《史记》看见「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」后,深红的脸才恢复常态,狂跳的心也安静下来。
但渐渐的,书上那些字变得模糊不清,却有三个字煆显出来——《金瓶梅》。
我吓了一跳,便劲揉揉眼楮再看,一切如故——那只是我的幻觉。
在来纽约以前,我十五岁那年看过《金瓶梅》这本书。我相信是父亲一时疏忽把它放在了我够得著的地方。当时我也只是找本书随便翻翻,发现它后觉得叙事性很强很有意思,于是从书房里拿出来到宽敞的客厅去看。我哪里知道那是清代言情小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