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早餐,胡乱地收拾桌子,把杯碟放在水槽里,换上鞋子又拿了书本笔记,匆匆忙忙地锁好门下楼,如果遇到公共汽车不挤,她或可不必迟到——奇怪,她从来都是很紧张于上课,怎么今天毫无心绪?
走出大门,还不曾迈步,就看见对面街边灯柱下站了一个男孩,她不能置信地眨眨眼,心中剧跳,全身都紧张起来,是天威,竟是天威,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,那神情既不真诚又不认真,然而,耐雪竟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,他来了啊?
「快八点了,你总是迟到的吗?」天威仍是站在那儿不动。
「你——怎么在这儿?」耐雪吸吸鼻子,慢慢走向他。
「等你!」他耸耸肩,笑得更不正经了。「昨天害你生气,今天总该来赔罪的!」
「谁生气了?」她掩著眼楮,真是心花怒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