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内,温胤宁懊挫地重击书桌面一掌,「程叔!颜儿不了解我的烦恼苦衷无可厚非,但为什么连你都这样反常地纵容搞不清楚利害关系的馥萱?"
「胤宁,你并非不知道馥萱悲天悯人的菩萨性格,你要她任由一个人自生自灭是不可能的,更遑论要她亲手送人上刑台!"程叔剖析道。
「这有差别吗?"
程叔简单一句,堵得他哑口无言。
「胤宁,我知道你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蝇?"他始终冀望他能够早日走出那紧紧勒缚著他心怀的灰晦阴霾。
「可是……」
「胤宁,我也相信身负重伤的那个杀手,还不至于有足够的力量威胁到我们的安危。而且,依那个人颇俊朗的容貌来看,也不似什么丧心病狂之徒,你就暂且宽宽心吧!"
「怕只怕人心隔肚皮,我委实无法信任那种人。」他的情绪终究纾缓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