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森想--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疯了,因为他又整夜未眠。
绝不是欲望所致,整夜他侧身看著她沉睡的脸,听她微弱平缓的呼吸声,数著她变化几种表情,就这样而已,竟然就到了天亮。
到了公司,忙碌紧张气氛如金钟罩一般压住他,顿时他才惊觉自己被魑魅缠身,只有离开她才能恢复自我。
进入办公室,他谢绝一切访客,取消即将要开的会,以及交代秘书不接任何电话,他必须好好睡个觉。
直到中午,粗重有力的敲门声惊醒了他,他正想破口大骂之际,门被推开来,严老先生冷峻的脸出现在他面前。
长沙发横躺的人弹坐起来。
老先生已经七十六岁了,双脚因中风缘故有些麻痹,他必须拄著拐杖才能缓步行进。三年前他把纺织厂交给小儿子后,就不曾再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