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懂了,這句成語她太懂了,「且慢,你人好端端的,干嘛學別人喊什麼旦夕禍福?」
他放下咖啡杯,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。
「我不介意讓你知道,我不會玩猜謎語。」兩排扇睫很迷惑地眨巴著。
他閉閉眼,虛弱的聲音從齒縫間蹦出,「我……」接下來的字句簡直就是含在舌頭下。
沒听懂。成恩傾身向前,「再說一次好嗎?」什麼事讓他難以啟齒呀?
清朗的眉峰疊成山,他悶哼出來,「我牙痛。」救命呀!
約莫三天前,他已有感覺靠近咽喉的下牙齦有點凸凸怪怪的,但從小到大沒蛀過一顆牙,加上他每半年看一次牙醫,洗牙保養決不馬虎,怎可能牙疼呢?
他猜就是從波士頓飛來台北的飛機上,他的位子劃在走道邊,靠窗那位快臨盆的孕婦每隔一個小時就跑一次廁所,進進出出的讓他無法沉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