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睁大眼看著纳尔逊,他不敢与我眼神接触,别过头去。
助手熟练地抓住我的手臂,替我注射,我在心里面焙暗的说:老方,再见。
我闭上眼楮。
助手问纳尔逊,「可以开始了,组长。」
「等一等,我想读一读她的记忆。」
「好的。」
我渐渐堕人黑暗中,待我醒来,一切痕迹都会消失。我苦笑,老方,真对不起你,在你待我一片真心,可惜明天若有人问起你,我会茫然,说不认识你。
唉,人类进步得连保留一点回忆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我喃喃念著方中信的名字,作为最后的怀念,直至失去知觉。
笔事并没有完。
要是真的忘记一切,又如何写下这么多细节,叙述过去四十五天中的遭遇。
先听见丈夫的声音。
他说:「叫她不要开快车,肯听吗,当然不,偏要玩帅,出了事,叫大家担惊受怕,没觉好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