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习惯性地随手拨乱了密码轮,目光却骤然停在“225”这叁个数字上——她怔了怔,这才想起这行李箱的密码,仍是当初用罗翊琛生日设下的。
并非不能重设,只是她此刻才惊觉:他们的生活早已浸润彼此至深,熟悉到成了无需特意关注的背景音。也正因如此,当分离来临,才会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如此剧烈的、弥漫在每个细节里的“戒断反应”。
任悦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门,罗翊琛也已将打包好的乐谱纸箱搬至玄关。她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,等待搬家师傅的来电。
每一分一秒的流逝,对罗翊琛而言,都是无声而细密的凌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