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在石澳,庄岩的卧室里。
卧室里的冷气关了,落地窗半开著,看得见外面的天空。没有月影,没有星光,微微光亮来自征世指缝中的香烟。
征世躺在床上,倚偎在庄岩的身边。白色床单遮著她和庄岩赤果的身体,他们都沉默著。
一切似乎都在极自然又和谐的气氛下进行,就象每天清晨看见阳光;就象月影西斜,黑夜来临;就象海水潮落般那样自然。
谁也没有勉强谁,谁也不会埋怨谁,不但和谐,而且,看来他们还很愉快。
夏天已经过去了,四周的空气凉凉的,非常舒服。
征世的烟熄了,她把它扔掉。
她才微微移动,就引起了他的反应。他伸手拥紧她,似乎怕会失去她。
「能不能告诉我在想什么?」他在她耳边问。
「如果我说什么都没想,你信不信?」她低声说。
「信!我当然相信。」他稚气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