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一受打扰,转眼美与慧已经离去。
乃意觉得肩膀上有人推,睁开眼来,发觉母亲正站她面前,她则伏在书桌上睡著了。
乃意茫然抬起头,原来是南柯一梦。
任太太笑说:「缘何讲起梦话来。」
乃意发愣,难道美与慧这两个角色由她自创,用来陪伴一颗寂寞少女心?
乃意一看,已经凌晨,连滚带跳上床去。
弟弟走后,乃意便置一具小小无线电,放床头细听。有时天亮醒来,才发觉忘记将它关掉才睡,它竟不停絮絮地直诉了一晚衷情,了不起。
宝课多而繁,生活贫乏沉闷。
案母出去看场戏都难得,老爱在电视机前打盹。
乃意开始与弟弟通信,措辞斯文而客套:乃忠吾弟如见……不知典出何处,仿佛多年前在某尺牍上读过如此称呼。
没有不寂寞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