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脸看起来就象脱了水的干果一样。
许久,许久,她笑了,一下那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,我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惠如坐了很久,我不敢去叫她,只得站得远远地看著、奇怪著、等著,心里充满了问号和轻微的恐惧。
床上的妇人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楮,象是唾著了似的。
「走吧!」惠如将妇人的手放回被单里,站了起来。我和蕉如走出疗养院,已是黄昏时候,晚霞为天边涂上一抹彩丽,在夕阳的映照下,惠如的脸依旧灰暗暗的。这回她脚步很慢,一步步踏在柏油路面上,响起清澈的回声,走了好长一段路后,她才开口,声音中充满了凄楚与伤感。
「心仪,你晓得她是谁?」
我摇摇头。
「她是我母亲!」
「?!」我停下脚步,惊愕地望著她,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「很吃惊是吧?走,找个地方坐下,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