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说著望向岸上的人群:「对不起,我该走了,我带队的人都在等我了。」
他把画还她,一个箭步跳上岸边,然后挥舞著小旗子,走向巴黎铁塔。
林雅文该是最后一个下船的,但,站没多久,另一艘又要开了,她又再上了那艘游艇。
这次上游艇,她并没有坐椅上,也没有绘画,而是站在艇尾救生圈边,她跟那年轻人所站的姿态不同,她是背著甲板,看著艇尾所拖的长长浪花。
她似乎对周遭的景物不再感到兴趣,她脑中所想的尽是那年轻人的事。
他一定是带团的导游。
会是由台湾带团出来?还是本地导游?
他是那一国人?过去,她也踫过好几支大陆旅行团,导游也是讲北京话的。
其实,他是那一国人都不重要,因为,他本来就是陌生人,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他。
我是天空一片云,偶然投在你波心,你不必讶异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