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湍急流,穿石裂岸,溯而回之,悟狂归缓。悟缓,是他小时候,长辈为了收敛他刚烈脾性所取的字,直到现在,他仍是用这样的刚烈伤了她。
他不该去提亲的,不该失去理智地怀著报复心态亲自登门……
杜瑄儿强咽吃食的痛苦表情撕扯著他的心,控诉他的不公与不该,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,才能弥补这已经造成的一切,只能任由罪恶感啃蚀他一身。
手中的书突然被抽走,赵湍归抬头望入欧阳珣担忧的眸中。
「悟缓?」
「玉容,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?」他语气低哑地询问著没头没脑的话,那抹惶然与无助同样也撕扯著欧阳珣的心。
没人肯再言语,任由静默充斥书房,传递风雨欲来的不安讯息。
ΩΩΩΩΩ
轻声叹了一口气,杜瑄儿望著手中已经完成一半的鸳鸯戏水图,神智又慢慢游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