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昌戴著半邊銀制面具,寒冰般面容緩緩地回頭——
女子身著蟬翼薄衣,妖嬈地倚于榻間,玉白身上仍漾著不久前因歡愛而留下的余紅。她眼波嫵媚,乞求著他再一次的眷戀。
「來多久了?」他問。
「妾身進府已有十天了。」華姬軟聲說道。
「明天醒來後便離開。」夏侯昌聲音冷得沒有一絲人味地說。
「爺!」華姬跪在床上,雲鬢微亂、一臉梨花帶雨地啜泣道:「爺!奴家才進門多久,還不能好好侍候你……」
「十天夠了。」
這名歌妓極懂得討男人歡心。可十天,也就夠了。
在女子嚶嚶的哭泣聲里,夏侯昌頭也不回地走出寢房,一名婢女連忙送上黑色錦袍讓他披上,再領著他走向內室。
夏侯昌走進白玉鋪成的浴湯里,四名婢女旋即上前擺好布巾、熱茶及一盤果子,卻沒人敢抬頭多看夏侯昌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