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回头,听见他走开了,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失望。
两人各盘据花房一端,无声地动作,偷偷回望他,他正在修剪蔷薇的多余花苞,背影专注,似乎无意交谈。
这样下去不是好事,她不能一直做哑巴,否则就前功尽弃了。
伴下浇水瓶,一路挨挨蹭蹭到他身旁,张嘴张了半天开不了口,他发现了异样,放下剪子笑道:「做完了?有事要说?」
他居然在笑,没有生气,口气一样温柔,但是──这个男人对旁人生气过吗?她根本搞不懂他是忍耐的好手还是脾气太好,被骗吃了一顿可怕的午餐不该生气表态吗?
「你──不怪薄荷了?」她陪小心问。「我事先真的不知道,害你遭殃了。」
他倾著头思忖。「我可以理解,没什么好责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