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瞧他们都没武功,上山得多累,三更天就起床了吧,大晚上的不睡觉,非得爬山上来唧唧哝哝的。”
谢云潇的侍卫随了主子,一个个都高贵冷傲的很,无人理睬燕雨,唯独凌泉开口道:“虞州和京城、秦州离得近,瘟疫害死了数万人,那一位禅师道行不浅,或许是在诵经超度亡魂。”
“没必要吧,”燕雨嘀咕道,“人一死了,就算一了百了,生前没个好命,死后哪里做得成好鬼?有这个闲工夫念经,还不如回家种地。”
凌泉攥紧袖摆,拳峰处骨节突兀,但他说话依然和气:“燕大人,你的亲人都还在世吧。”
燕雨压低嗓音:“我亲爹亲娘啊,死了都有十多年了。那一年闹了旱灾,爹娘饿死了,我和我弟弟亲手把爹娘埋了。”
他言辞间无悲无喜:“后来我发了高烧,烧了许多天,头脑犯浑,记不清爹娘的事,不过我弟弟还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