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荔错了,战争的氛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热血,现在身处实境,她只感觉到了众人的脸上有一种麻木的服从。
厮杀是一种指令,指令需要服从,服从需要抛却个人思想,抛却个人思想意味着她将不再是她,她是集体下微不足道的分母。
此刻殷荔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跑路。
她要跑得远远的。
宏观叙事与她无关,她才不要打打杀杀。
突然,一把长矛抵住了殷荔的脖颈,她抬头,看到那张与杨曜一模一样的脸。
“你是不是也在中央博物馆参加历史体验项目?”
殷荔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,但那个杨曜没有回答他,他将长矛向她脖颈移的更近一寸,她的皮肤立刻被挑烂了一道细长的口子。
“逃兵?”他说。
“我都不是兵,算什么逃兵?”殷荔捂住了自己的脖子,她能感觉到鲜血从她指缝里渗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