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喧之后,他说:「听著,玉贞,下星期公司派我到巴黎去,我恐怕不能依时依候给你电话了。」
玉贞一怔,继而黯然,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,恋人们就是这样逐渐疏远。
出差云乎哉只是一个籍口,她若接受,大家好下台,否则徒然自讨没趣。
表面上她若无其事,「没问题。」
「回来时我们再如常通话。」
「可以。」
一大阵沉默死空气。
长途电话中都不知说些什么都好,就真十分昂贵了。
还是玉贞先解围:「改天再谈吧,妈妈叫我。」
尚强如释重负,「你若来港,记得通知我。」
「一定。」
她林玉贞还不致于要成为任何人的包袱。
玉贞再取饼毛巾擦头发,不知怎地,她嘴角带著一丝微笑。
五六月正是温埠最美丽的季节,要分手,趁这个初夏也好。
林太太进来看见,诧异道:「笑什么?」
「没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