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家庭几乎连温饱都称不上,父亲一面做工一面赌,时常到了领薪水的日子还积欠了一赌债。
母亲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。成衣厂的工作是三天捕鱼五天晒网,领的薪水都不够塞牙缝,而且还三不五时打打小牌,收入当然轮不到家用。
幸好奶奶三不五时会拿些白米过来,也教会她在自宅后园的空地上养鸡鸭、种蔬菜,勉勉强强能度日。
她收回思绪,站在玻璃帷幕前,看著窗外的霓虹灯热情的闪烁著。黑夜笼罩著台北的夜空,恍如她这个被纸醉金迷包围的人,徘徊在入境随俗与坚持己念的十字路口举棋不定。
不是邵跋晶有多高尚,而是她不想再为那个家出卖自己。
有一个毕生难忘的阴影埋藏在心中已经够了,她不想再累积痛苦。事业不会跟随她终生,回忆却会伴著她走过每一分、每一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