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怔怔地站在那里,梦想多年的幻象一旦成真,比一个梦更像一个梦。
在梦中,我曾多时看见他进到我的屋子与我说,他愿娶我为妻。
这是一个深夜,谁知道,也许这根本是另一个梦。第二天闹钟一响,生活又再重新开始,他就消失在吸尘机与公路车中。
「丹薇。」
我看著他。
「我向你求婚。」他说。
他的声音平实得很。感情世界是划一的,小职员与大商家的求婚语气统一之极。
他用手抱著头,「天呵,丹薇,请你答应我,我的头已开始裂开,你的生命力太强,永不服输,我实在没有精力与你斗法,我投降。」
「向我求婚?」我用手撑著腰,「戒指在什么地方?」
「丹薇,别这样好不好?我都快精神崩溃了。」他几乎没哭出来。
我蹲下来,「喂,」我说,「看看我。」
他抬起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