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没好气,「靠运气就可以过一辈子?」
「有很多人是如此过的。」她说。
「那么你也马马虎虎吧,别老跟我争执。」我打蛇随棒上。
「黄振华,你是个机会主义者。」
夏天又到了,玫瑰真正像一朵含苞的玫瑰,鲜艳欲滴,令人不敢逼视。
我软弱地抗议过数次,像:「泳衣不可穿那么小件的。」「你如果穿T恤最好添件内衣。」
「看人的时候,要正视,别似笑非笑斜著眼,你以为你是谁?白光?」
说了也等于没说。
一日在苏更生家吃晚饭,她开了一瓶好白酒招呼我,我喝得很畅快,自问生命中没有阻滞,颇不枉来这一趟,益发起劲,留得很夜,听著的士高音乐,几乎没睡著。
后来更生瞌睡不过,把我赶走,到家门的时候,已是半夜三四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