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刚才在吹风,」慧心淡淡地,「现在口渴。」
「斯年,你现在吹风,什么时候口渴?」文珠提高了声音,又笑又叫。
斯年没回答,却慢慢走进来。
「现在已经口渴了。」他说。
蕙心拿了一杯酒,很自然地坐在费烈夫妇旁边。
斯年转头看了一下,坐在家瑞那儿,两个人仿佛是——一贴错了门神似的。
「坐在慧心那边去,」文珠推推他,「快去。」
「分明是为难我,为什么不能坐这儿?」斯年微笑。「文珠,你还是像小孩子一样。」
「至少不像修女!恐伯当不了三天,修女院的墙就会被她打穿,她穿墙而出,还俗去也。」家瑞幽默地说。
「当然,当然,因为你没有当神父啊!」文珠笑著看看丈夫。
「这么说——是不是蕙心也该当修女?」家瑞看慧心一眼,她只是淡淡地望著遥远的海平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