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白天没黑夜地干活也忙不完手头的事,这些还只是身体上的劳累,她倒无所谓,可心里上那过不去的坎却最叫她无法忍受。
他请了海晌礼来王府长住,美其名曰:红粉知己长相伴。
海晌礼想也不想便来了,包袱一放,日日将庆王府当成自己的家,很是自便。
这样还罢了,海晌礼每每见到她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,孙将儿知道她是故意在气她,恰如这一刻。
接了朱缒的吩咐,孙将儿煮了山泉水,沏了上好的龙井送到朱缒的书房内。远远地便听见高亢的歌声,那是海晌礼在唱著花儿——
「鹞子飞了鹰没飞,鹰飞是铃铛儿响了。阿哥走呢是心没走,心走也是尕妹妹想你。尕妹妹见到情哥哥哟,有说不完的话,咱们两个死活哟,常在一搭,咱们两个死活哟,常在一搭……」
孙将儿捧著茶盏站在门外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