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她依牧师夫妇的教诲,到课堂上向被她吓得半死的老师及同学道歉。但那以后,所有人都远远避著她。那是她形单影只,独来独往,无朋无伴的开始。
她不在乎,从不在意。即使牧师夫妇因车祸去世时,她哀伤逾恒,因为他们是她在世上仅有的亲人,可是她也不曾感到如此孤单。
〝她们都死了。〞
这句话抽掉了她所有的希望。一个人一生能死几次呢?但是她这次不能死,现在不能死。希望被带走了,愤怒和恨还活著。这些,也是一种生命。
安若回到床上,一手按住痛楚的胸口,眼楮瞪著白亮的灯光,忽地看见的却是费希文探究的目光。
夹杂著悲恸的痛苦与对一个谈不上相识的男人的迷惘,她终于沉入不安的睡眠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