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床缘握住她的手,温柔地拂开她沾著泪而贴在面颊上的发丝。
「身体还好吗?医生怎么说?」
她努力露出笑脸。「没事的,有点累罢了。都是我太不小心,可把你们给吓坏了吧?医生说我其实今天就可以出院,回家休息几天就没事了。」
「我不放心,你多住一晚。」黎渊凝望丁仪安憔悴的面容,对她的亏欠与怜惜在胸口震汤不已。至少,他应该能给她些什么。「等画展结束,我们搬去澳洲住一阵子,好不好?」
丁仪安神情骤然亮起一片光彩。「真的?你不是哄我?你扔得下工作?」
「绝不哄你。看你喜欢在澳洲待多久,一年两年都可以。」他衷心说。
她眼神变换著几种情绪,有憧憬,有迷惑,有难以置信,有欣喜若狂。
「我们可以回纽约一趟吗?去我们相识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