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兩步,回頭看她北墨官服盡是玄色,官位之不同取決于衣擺刺繡花色。她一名書吏郎官,著墨袍藍繡,一身莊重之色,襯得她臉色皙白,黑童瑩亮。
他想起他登基時,她所穿的那身月牙白,決定待會讓夏朗再替她打理一些同色衣料。
「以後用膳時便過來。」他說。
她驀地抬頭看人他眼里,神態微窘,卻仍盡可能自然地說道:「陛下用膳時,若能暫歇國事,對身體較好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她松了口氣,想說這樣她便不用次次來侍候他用膳。
「但你還是得過來。」
見她臉色一僵,面上寫著百般為難,他心情于是變得極佳。
他不曾讓人這般「食過」因為想顧食他之人全都居心撥測,可他知道她待他不同,因此才會讓她這般對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