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著她,老霍也问过妻子:「没有下文呀。」
霍太太摇摇头,「恐怕早丢脑后了。」
老霍说:「夏彭年根本也就是那样的一个人。」
「厂里那么多人进出,难包不会有事。」
「李平极之长进。」
霍太太没话说。
「这是她南来第二年。」
「快了,她不会跟你一辈子的。」
老霍像是要说什么,但终于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他不是怕老婆,只是怕烦,除非火烧到他身上来,否则何必冒犯太座去主持公道。
李平原以为第二个夏天会比第一个容易熬,事实刚刚相反,她不但没有习惯,反而觉得更加烦躁。
尽量压抑著这种情绪,她不到半夜十二点不肯回厂。
与她有同感的年轻人极多,所以人群深夜不散,聚集在一些热闹的地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