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自個是醫者,怎麼會不清楚我身體狀況,往這兒走。」
天音溢于言表的關心引起了王旭的懷疑。「那病人是我們村里人麼?瞧你關心的……」
「不是我們村里的人,而是他病得很重。」
早在天音與王旭抵達之前,宮殘月已經察覺,只是他體虛力乏,沒辦法探頭觀看來者長相,所以他按捺著,直到兩人來到他身前,宮殘月才猛地張開雙眼,冷然瞪視著面前穿著粗布衣袍,面容樸實木訥的莊稼漢子。
王旭被宮殘月的模樣嚇了一跳。
他全身上下可以見人的,只有他身上所穿的衣裳,但其他部分,髒黑不說,表情還無比凶惡,若不是五官面孔實在生得人模人樣,王旭當真懷疑,眼前坐在樹下的這個,到底能不能算作是個「人」。